人心险恶、五马分尸所逼自杀的真相……
◎自从李一微开始教我认字,书册的进行也占了我大部分的时间,我也没空雕画,全心在“执行书册任务”。阿顺来我家几趟我都没空理他,我知道他的意图是要藉着媳妇来掌控我,现在我已经另谋方法,他也料想不到我会找别人帮忙。
我那猜忌多疑的老婆,自然成了阿顺煽风点火的最佳人选。她又开始跟我乱了:“人家阿顺都有讲,全菜市场都在传,你跟一些女人混在一起、不三不四,你这样子干脆婚离一离,我才不会丢脸……”我实在受不了老婆泼妇骂街的功力,她可以一开口就劈哩啪啦骂两个小时,我无心去理会她的无理取闹,干脆不发一语写我的文稿;她就开始摔东西、翻桌子……对于她的愚蠢、容易被煽动的个性,我已经领教二十几年了、不是一天两天的事,所以,我绝对不回应她的胡闹,就如同以前标工程时她大乱的对策—“以目标为优先,不理她的无理取闹”—照样如火如荼地进行写书的任务。
说起我老婆可笑的行为:她可以谎称要去打牌,结果是躲到客厅隔壁的房间,还把隔板挖好一个洞在偷看、鞋子藏在棉被里,这样监看四个小时……那天我是和李一微等人在讨论“人取名册的正确法”之草稿,等告一段落,我老觉得房间内有东西,可能是老鼠,就起身去查看—进房一看棉被里露出的鞋子,我就知道了(大概躲藏到衣柜);我出来故意跟大家说:“我老婆在睡觉,我们讲话小声点……”没多久,她就自己走出来,讪讪地瞪了我一眼又跑去赌博了。
关于这段时期我所写的书册,因为书写表达不熟练,写出来的东西(据读者反映)是比较像台语式的文法表达,所以很难让人理解;李一微的介入,刚好教我国字和整理那堆草稿;为此,李一微还自掏腰包买了一台影印机,以方便整理文稿用。结果,被谣言气得满心妒火的老婆,还把水浇到影印机里……
疯狂的老婆不仅不理会李一微的一再解释(她来帮我的用意),老婆还为此在娘家大肆渲染、给她大哥大笔金钱祭改作法;她总是抓狂地到处哭诉,再回来对我出气:“顺哥(此时她已称阿顺为兄了)都说,你要写书,找他媳妇淑静就好了,干么去找那些搞交际的妓女?明明就是藉口玩女人、整天跟这些妓女厮混、你不要脸我还要脸!顺哥也劝我干脆离婚……”老婆已经被阿顺煽动到口不择言,竟然还冲到李一微家去指责她父母,叫人家管好女儿别来勾引她老公,害得李一微的母亲也很抱歉地打电话给我,要我拒绝让李一微来我这;李一微更因为此事委屈地不得了,平白遭受这种不白之冤,人家每次来都还带男朋友许士伟一起来,却还被我老婆栽这个赃!
话说、老婆娘家本来就是“阴界倒流”之家—除了开宫坛的大哥外,她家是专门做神像化装的,所以才会一家问题百出—自从我开始“执行书册任务”以来,开宫坛的大舅子已经不是一次煽动她说我中邪、得罪神明;现在加上我“玩女人”不顾家的罪名,更是被煽动得没一句好话;从小用我的钱养大的几个小舅子,还特地来跪我说:“要向姊夫报恩,请姊夫不要扰乱好好的一家人,不要打老婆和孩子……”我听得莫名其妙、也一肚子火,明明是老婆在扰乱我?我何时曾打过妻小了?不知道老婆到底是乱造什么是非、娘家的人一大群来兴师问罪!之后,她娘家的兄弟一个接一个,死于非命;剩下开宫坛的那个还没死,更是妖言惑众……此时,阿顺到处放谣言说我“拐吃骗干、为了玩女人搞什么写书任务”,还意有所指地说我跟他老婆有暧昧—说起来就气!谁会碰那种人尽可夫的公娼—话传到我耳里,我也一肚子火,直接找阿顺来说清楚,他却坚持他没说这些话,一副‘永远与我同在’的嘴脸;我那三弟更是来凑一脚,房租、生活费、没健保看医生、没钱都来跟我要钱,我于心不忍而资助他,他竟然又在我老婆面前拨弄;我老婆向我三弟抱怨我没钱给她(明明钱都掌握在她手上),我三弟却说:“我哥的钱都被人拿走啦,没钱?我去跟他要都有……”又把老婆气得翻屋铲地,说我:“只顾兄弟,不顾老婆和孩子的死活!”、“这种出卖、害人的弟弟竟还帮他、对他这么好!”我就是这样,日夜面对老婆的疲劳轰炸加各种苛刻难以入耳的恶言……
这段期间,我确实烦闷痛苦在心,面对纷纷扰扰地不实人身攻击,老婆闹得我一家都快分崩离析的局面;我三个孩子竟然没人谅解我在‘写书的任务’,一致站在老婆那边同个鼻孔出气来指责我—我的心真的很痛!这三个小子都是我每天亲手照料、下了工还得冲回家煮晚餐给下课的儿女吃、他们老妈是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六天都在赌场(多的一天是闰年),全都是我父兼母职拉拔大的,竟然没有一个心向我?
我向钟馗求助,钟馗竟然说这是我在民间的考场,祂无法插手,再说有些部分是我老婆“自愿向阴界倒流”惹来的,〔阴府〕灵界不干涉民间人类自愿跟阴界倒流的挫折,得靠自己挣扎……当下我有一种气得想送祂三字经的火大,要不是‘为了写这些书’,我何必去忍受这些莫名的是非攻击?祂竟然屁股拍拍就不干祂们灵界的事?
(可恶!)阿顺又在堂兄弟间造谣,说他退出是看清我的真面目、听说我那天在公园办事还戏弄人家少女的私事;而阿宗和阿财对我似乎很不谅解,认为我故意和阿顺坑走了他们叫阿顺退股的钱、现在的我又整天在写书,也不做雕画、也少接客帮人办事,他们好像被摆了一道—况且我老婆又搬回来了,掌控权似乎也轮不到他们。这两兄弟也跟我反目,一直想叫我补偿他们的损失(只是不敢开口要),时常跟我纠缠地没完没了……
我面临这些是非攻击,确实是猛虎难敌猴拳,已经惨痛得如五马分尸!尤其老婆冷嘲热讽地要我干脆自杀,免得害她和儿女在社子丢脸、难做人……在这种万念俱灰之下,想想孩子都成年了,不必依靠我养了,我下定决心—干脆一死了之!我便告诉老婆:“我决定自杀。”走进画室把门都用铁钉钉死,不让任何人进来。我用米酒加入甲苯,大量的饮用……只有感觉到眼前闪了一下就灵魂出窍了……我脱离自己的躯体、离走之前我还啐了一口(张国松的)躯体:“让你烂掉!老子不干了!”
我终于死了。